第50章(2/2)
死遁后我成了魔尊白月光第50章
一旦剑修与佩剑结契,就不能轻易割舍。哪怕如他这般丢了佩剑,体内的剑魂仍在,只要剑身无恙,剑魂总有一日会带他找回白鹿宝华剑。
只怕有歹人强行将佩剑摧毁,那便是硬生生地剥离剑魂,宛如用利刃割肉,其苦痛非常人能忍。
沈恕回想起初见之时那几个山海宫的弟子的嚣张与狠辣,倘若自己再晚出现半分,那裴子濯……
虽然沈恕也是孤儿,但有幸在孩童时遇到师父,被捡回去在四方阁养得很好。
师父严厉但也慈爱,师兄跳脱但也友善。他这一辈子不争不抢,不缺吃穿,从没遇到过什么恶人,自然也无法理解,为什么总有人能对自己的亲朋心狠手辣,机关算尽。
他永远也无法体会施暴者,但看向裴子濯之时,竟觉得自己也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你皱什么眉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。”裴子濯从水中起身,裸/着半身坐在潭边,身上散着淡淡雾气,眼里含笑道。
方才在水下醉着看不真切,沈恕现下倒是能将裴子濯看得清楚,特别是他腰间处横着的一道青色的长疤。
沈恕心尖发酸,眼眶瞬间就红了,他想安慰裴子濯,可眼前人好似早已看淡恩怨,自己无须徒增烦恼。
他心疼得不知所谓,难受得莫名其妙,胸口好似被石头堵住,便伸手揉了揉眼睛,抱膝蹲在裴子濯身前,看着他的眼睛,“或许我没有多厉害,但今后,我会护你周全。”
裴子濯轻笑了一下,心想这算什么,哪有人会信这般愚蠢的话。
但他抬眸,撞上对方坚定的眼睛,那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。
裴子濯缓缓放下了嘴角,心突然热了起来,好似冰心顷刻消融,竟怕那人收回承诺,他厚脸皮且幼稚地伸出小指道,“一言为定。”
沈恕破涕而笑,勾住他的小指,“一言为定。”
氤氲又温暖的潭水包裹着二人,一如心之所向。
如此坦诚相待了一回,沈恕也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比以往默契了不少,他回到癸水殿盘膝而坐,书归正传道:“子濯,寒栖剑剑魂已收,那佩剑万不可再落入他人之手。我总觉得婵山上那个黑衣人不会善罢甘休,迟则生变,我们须要尽快动身。”
除此之外,日后裴子濯修为得道,也要靠着法器渡雷劫,于剑修而言,哪有比佩剑更稳妥的法器呢。
裴子濯点头道,“我也有此意,可这天涯茫茫,想要找一把被魔尊藏起来的佩剑,难如海底捞针,好在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裴子濯像是被人打断了一般,歪头听着什么。未过半晌,便嘴角一勾,继续道:“好在我有幸认识了位朋友,他说愿意为我们指点一二。”
裴子濯摊开手掌,一个半尺高的瘦削人影便在他掌心显形。
不过那人抱臂而立,目露凶光,歪嘴不爽,看着怒气冲冲,随即破口大骂:“你当我是在放屁吗!?跟你说了多少次,剑的位置等会儿我私下告诉你!你还把我叫出来做什么?!披着羊皮的狐狸,在这给我演什么天真小白花!晦气!真晦气!”
“……”
沈恕:“……久闻大名,今日一见,周苍前辈果真性情。”
“……”周苍怒极,他自认自己算是关键的一张牌,谁料还没发挥作用,就被裴子濯当场掀出来了。
他憋着火气回头瞥了一眼沈恕,愣住,回头再瞥一眼,突然笑得谄媚道:“这位兄台是?”
“在下……乐柏山,丹霄。”沈恕磕巴了一下,他好久不见生人,险些自报了四方阁。
周苍眼里冒光,如同夜里的饿狼,他在寒栖剑里躲了几千年,早就不问世事,管你是出自什么山、自号什么道士,在他眼里只有有用和无用两回事。
比如裴子濯,便是有用;洞里的人参精,便是无用。
可眼前这人不同,这人筋骨轻盈,神清气清,相貌清丽,一眼便能看出此人底蕴非凡,近乎登仙。
此人非凡,怎会无缘无故与裴子濯搭上关系。
周苍眼珠一转,像是想明白了什么,便灵活地从裴子濯掌心跳下,落在沈恕膝上,笑面如花道:“我知道你,在剑魂里的时候,裴子濯便与我一刻不停的念叨你,其中酸腐不堪入耳。谁料今日一见,丹霄散人果真气度绝佳,难怪他这九尺男人哭急赖尿,生怕你一时激动就不要他了。”
裴子濯:“……”
沈恕:“???”
见裴子濯的脸越来越黑,周苍心中算是出了一口恶气,他怕裴子濯找他秋后算账,便装模作样的圆道:“哈哈哈哈哈哈玩笑而已,是我夸张了。可你若不及时赶来,他怕真要哭喊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