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/2)
被彝族老板觊觎后第19章
詹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一时难以接受,“可是我拍照技术其实很差,这相机也不是特别适合拍人像,要不我重新再拍一遍吧”
林东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“没事的,你拍的很好,普爷爷自己都觉得很好。”
詹星沉默半晌,“但遗照不用找个纯色的背景墙吗?”
“他说要用一张和这颗枇杷树合照,这是他妻子在去世前不久亲手种下的树,算是他对妻子的寄托吧。”林东晴说。
詹星抬头看了一眼那茂盛的枝叶,它看起来至少像有十几年以上的树龄了。
“他的妻子当时突然生了急病,她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,去世前连遗照也来不及去拍,所以他那天看到你在拍枇杷树的时候,就想到让自己留一张和这棵树的合影以后做遗照。”
詹星心情复杂地点点头。
林东晴看着他脸,笑说:“怎么还是这幅表情,你要进去看看吗?”
“好。”
普爷爷领着他们进了房子里,房子光线昏暗,透着陈年旧木的味道,云南的气候比较干燥,木头房不那么容易发霉潮湿,也更耐用,这房子不大,中间也有一个小院子。
他找出自己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上面写着彝族的文字,是他口述,让自己的女儿写的,看着有点像象形字。
林东晴也看不懂彝族文字,他问普爷爷这是什么意思,他苍老浑浊的嗓音说着绵延的彝语,像是从群山深处传出来的回响:“阿大阿嬷接我归,魂赴孜孜普乌。”
孜孜普乌是彝文典籍《指路经》中的理想祖地,是彝族人心里的圣洁丰饶的灵魂归宿之处。
死亡不是终结,而是灵魂以另一种形式回归自然与祖先的怀抱。
在云关,有家人去世的话门口会贴三年的挽联以表哀思,一些老人会先记录下自己想要的挽联内容,等到真正用上的时候,就会由同家族的亲人再一起商议确定内容,再由代书人润色书写。
林东晴和詹星解释着这些习俗,他之前就注意到这边很多房子的门口都贴着挽联,城门下的公告栏也贴着讣告,似乎这片土地对死亡更豁达坦然,没那么忌讳。
“你能帮我问问看普爷爷还记得妻子的样子吗?”詹星说。
“好。”林东晴说。
林东晴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对詹星说:“要不你也给我拍一张。”
詹星愣了一下,“拍什么?你不要跟我说你也要拍”他说到后面停了下来,蹙起眉心,“你拍这个干嘛,你这人真是的,在你一百岁之前我都不会给你拍的,你好好活到一百岁再说吧。”
他越想越气,瞪着对方。
林东晴被他说得直愣,但是又莫名觉得想笑,“那我不拍了,你别生气。”
他看着詹星,感觉像在看一只炸毛的小猫。
好想给他顺一顺毛,但又怕吓到小猫,最终还是忍下来了。
围炉夜话
他们从普爷爷家走出来,两个人的手里都分别提了东西,是苦荞酒和粑粑。
爷爷又想留他们吃饭,可他们今晚约了李宇他们,并且詹星还想早些出去,抓紧时间打印照片。
普爷爷也没再坚持让他们留下,但还是塞了很多东西给他们带走,他们实在推脱不掉,于是就收下了一些他自己做的特色酒和小吃,其他的东西就没拿走。
詹星问:“我们在吃饭前能先去打印东西吗?”
林东晴说:“嗯,现在去吧打印店晚上应该不开门。”
“对了,镇上有卖画具的吗?画布颜料那些。”
林东晴想了一下,“我记得是没有。”
“没有也没事。”他可以去和江美的同学借一下,他们说了今天画不完,明天还是会来文庙那边的。
他们先回了院子取车,林东晴骑车带着詹星,凭着印象里的路线找到了打印店。
因为今天他们过来得有点晚了,打印店的员工说照片得第二天才能拿到。
他们一起走出了打印店,詹星站在一旁说:“还好明天能拿到,这样我就能看看照片打印出来的效果怎么样。”
“嗯?什么意思。”林东晴挪着车,未加思索地问。
“我后天就得走了,明天白天不知道能不能把画赶出来,应该能行。要是来不及的话,我明晚接着画,那就后天我临走之前把画拿给你,你再帮我拿给普爷爷吧。”詹星说。
林东晴的身形不着痕迹的停顿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正常,“好。”
在回北街的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,林东晴在前面沉默着,詹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安静地闻着他身上传过来的淡淡咖啡味。
詹星在院子里逗猫,逗猫棒上的小铃铛一直发出细碎清脆的叮铃声,胖狸花跑了几圈后觉得累了,便躺在地上休息了,也不去管詹星手中那根甩出了残影的逗猫棒。
“你这懒猫。”詹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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