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我重开[重生] 第230(1/2)
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奸臣号废了我重开[重生] 第230
“我还以为他是个性情温懦的顾家之人,有这么个病歪歪的弟弟拖着,哪里也去不了,竟没想到他还真能把弟弟扔给牧嘉志,一走了之。”卫逸仙感叹道,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”
他的贴身僮仆满心惋惜:“如此一来,大人的精心筹谋岂不是白费了吗?”
事到如此,卫逸仙不得不承认,这一场一击必得的杀局,歪打正着、莫名其妙地被打乱了节奏。
不过,卫逸仙只是在得知訾永寿失踪时心慌了一阵。
事后,他迅速地心定了下来。
隔壁的鸩杀农夫案,眼看就会顺藤摸瓜地牵扯出半年前的钱知府落水案。
在这关头,訾永寿突然消失,不管他是临阵脱逃,还是真的倒霉,在回家路上遭了悍匪,横死在了不知哪个乱葬岗上,都不妨碍这起旧案被牵扯出来。
每每想到这里,卫逸仙都禁不住抚掌大悦。
钱知府死得妙啊,没死在本府治内,不然搞不好闻人明恪大手一挥,做主将此事压了下来,那才真真是白费了他的筹谋。
这事好就好在,闻人明恪初来此地,与那些知府不过点头之交,手伸不到桐州府外去。
即使他闻人明恪背靠皇子,那又如何呢?
这些知府苦读诗书、登科及第,熬到年近半百,鬓发皆白,靠着资历与政绩才得到知府一职,居然要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平起平坐?
推己及人,卫逸仙不认为隔壁的知府大人肯给闻人明恪这个面子,替他隐瞒这桩案子,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。
一旦东窗事发,就连訾永寿的突然消失,也能被他拿出来大作文章了。
——钱知府坠水,是牧嘉志与訾永寿亲手经办的。
偏在要重启调查时,身为经办人之一的訾永寿没影了。
这怎能不叫人起疑?
最妙的是,自从拉了訾永寿上船后,卫逸仙便派人时时盯着訾永寿的动向。
果然,訾永寿不是什么藏得住事的人。
自己找上他的第二日,他便千辛万苦地从牧嘉志那里要来了两日假期,前往钱知府坠水的临皋县,状似无意地打听,是否真的有这么一桩农夫鸩杀案。
这懦吏,还巴望着能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呢。
可惜,人死如灯灭,不可复燃呀。
这事本不算点眼,但在复查钱知府一案时,必然会被一并翻出。
到那时,失踪不见的訾永寿,便会成为一张致死的牌。
就算訾永寿还活着,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指证自己,他手头上并无任何证据,只有一副不算伶俐的口齿,能成什么事?
要知道,写着訾永寿名字的地契房契,都不在訾永寿自己手里。
他拿什么和自己斗?
因此,卫逸仙心平气和,稳坐钓鱼台,继续垂钓。
何必心慌?
优势仍然在我。
博弈(十)
卫逸仙忙着布局,牧嘉志忙着找人,各司其职,分工明确,反倒没人去管乐无涯了。
乐无涯乐得轻松,除了处置日常公务外,将时间都耗在了演武场。
他专门聘来秀才,教这帮年轻兵丁们读书,不教四书五经,先从写自己和家人的名字,以及算钱识数、写帐算帐等实用技能开始。
随后,他又请了说书先生,从三国、说唐、封神等通俗故事为教材,教他们认字读书。
桐州府里的军户十有八·九没念过书,不少人对识文断字一事原本不感兴趣,宁肯去演武场上打熬几个时辰的筋骨,也不肯对着古书油灯枯坐半刻。
可故事谁不爱听啊?
只两三天下来,乐无涯成功地将喜欢听故事的人和有心学习的人区分了开来。
到底还是有人懵懂地晓得“读书须用意,一字值千金”的道理的。
乐无涯把这些愿意读书的人拎了出去,单开小灶。
其他人只要识上一箩筐的大字,便算是功德圆满。
这些爱读书的小子,乐无涯另有他用。
其中,当初那个跑到县衙门口大闹、身上带有三道战伤的小兵丁鲁明,也在这帮埋头苦读的兵丁之列。
鲁明当初被送入桐州府,以为自己必是要被刁难死的。
就连他的上级张阿善也是这么想的。
——知府大人被人堵着门大闹了一场,还没出气,作为贴心的下属,他得给他送个出气筒去。
听说这鲁明此人年纪虽小,狗胆却不小,喝了几两黄汤,竟敢和大人当街叫板。
为免大人记恨他张阿善,他索性把这小子送到桐州府去,左右他是真上过战场、剿过土匪的,送这么个刺儿头去,既不违背大人的心意,又能让大人出口恶气,何乐而不为?
结果,鲁明忐忑不安地左等右等,没等来小鞋,却等来了小灶、乐无涯超凡绝伦的箭术展示,以及一日两顿不缺油水的饱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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