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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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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清辉第一章

第一章 穿成恶毒反派

灯火如豆。

洛舒窈挣扎着坐起身,目光扫过房间,然后猛地一惊。

内室的软榻上,一个年轻郎君被绑着双手,半靠在那里。他身上穿着一件大红嫁衣,料子华贵,绣工精致,却被撕扯得破碎不堪,雪色颈侧一片绯红,像是被酒气蒸出来的,却又倔强地不肯低头。

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,衬得那张清冷的面容越发苍白。

嫁衣下摆铺在青砖地上,像一滩被揉碎的雪里红梅。

她第一次见到他,竟有一瞬被惊艳得怔住。

他的唇瓣泛着被用力咬过的淡红,洇出几分破碎的艳色。

但那双漆黑的眸子正冷冷地看着她,眼底是压抑的愤怒和屈辱。

墨睫纤长如霜覆的蝶翼,沾着未干的湿意——许是被迫梳妆时溅上的水,又或是无人窥见的隐忍泪光,此刻凝在睫尖,像易碎的冰珠。

洛舒窈倒吸一口凉气。

等到头痛渐渐平息,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——她穿书了,穿进了一本她刚看完的女尊小说里,成了里面和权臣女主作对的同名恶毒反派。

更要命的是,原主刚刚做完书中最恶劣的一件事:强抢了原女主寒江雪的未婚夫——谢无暇。

原主看见此人白衣出场,清冷得像远山初雪,便心里发痒,仗着权势想收入后院。寒江雪和谢无暇虽然尚未见面,但有少时婚约在身。原主向来嚣张跋扈,听说此事后,竟也不在乎,强上谢家棒打鸳鸯,作废婚约,将人强要了来。

且原主恶趣味发作,不是明媒正娶,却特意命人给他穿上了嫁衣——那是原主早就准备好的,本想着哪天看上哪个美男子,就让他穿着嫁进洛府。

原主本打算今晚就将他生米煮成熟饭,让寒江雪就算想要也要不回去。

虽说寒江雪现在还籍籍无名,但未来可是要将她碾落成泥的狠角色。

而现在,原主消失了,换成了她。

他双手被朱红绳缚在身后,绳结勒得极紧,腕骨处已经泛出青紫,却仍旧逼得他不得不微微前倾。那一点被迫敞开的弧度,像雪地里被折断的枝,脆弱又锋利。

谢无暇抬眼,黑眸里结着冰,声音却低得近乎耳语:“洛舒窈,你看够了么?”

那嗓音本就清冷,此刻带着一点沙哑,带着危险的涩意。

洛舒窈喉头一紧,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被咬破的唇上,那点血珠已经凝成暗红,像坠了一粒朱砂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压得很稳,却仍旧透出一点暗哑:“没看够。”

谢无暇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:“那便继续看。反正今夜之后,这身子也由不得我了。”

他故意把“身子”二字咬得极轻,却像钩子,一下一下勾着人心魄。

“洛大娘子这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?还是在思考该从哪里下手?”

他微微抬起下巴,露出修长的脖颈,锁骨若隐若现,在烛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。

眼见谢无暇像一只发怒的牙尖嘴利的小兽,洛舒窈只好从欣赏中抽出心绪,安抚他道:“我不是…”

“不是什么?“谢无暇打断她,“不是要碰我?那洛大娘子费尽心机把我抢来,还让人给我换上这身衣服,是为了什么?难道只是想看看我穿着嫁衣的样子?”

他说着,轻轻扯了扯身上的红色衣料。那动作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意味,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艳丽。

“我穿得可还合你的心意?”

洛舒窈只是静静看了他片刻,然后缓缓走上前。

谢无暇下意识绷紧了身体,眼中闪过一丝警惕。

她在他面前蹲下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腕上的绳结,声音更低:“这绳子勒得疼么?”

谢无暇指尖一颤,“你亲手绑的,现在问我疼不疼?”

洛舒窈没接话,指尖沿着绳结慢慢摩挲,像在确认结扣的松紧,又像在描摹他腕骨的形状。那动作极轻,轻得像羽毛拂过。

谢无暇的呼吸微微一滞。

“疼就说一声,“她抬眼看他,柔情似夜里化不开的墨,“我解得开。”

谢无暇盯着她,唯恐又被她的容颜所骗,眼底那层冰终于裂开一道缝,声音低得近乎咬牙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洛舒窈没立刻答,指尖却顺着绳结往上,极轻地擦过他腕内侧最敏感的那一小块皮肤。

谢无暇脊背绷得笔直,一股细微的战栗从那处皮肤蔓延开来,他咬紧牙关,才没让自己发出不堪的声音。

这个女人…她是故意的。

“我想干什么?”洛舒窈轻声重复,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,却不达眼底,“我想先把你这身衣服烧了。”

她顿了顿,在他的眼角泛起微红之际,指尖停在他锁骨那道被金线勒出的红痕上,极轻地按了按:“然后给你换一件干净的。”

谢无暇喉结滚了一下,声音几乎听不见:“你…”

她指尖终于落到绳结上,慢条斯理地解开,动作轻得像在拆一封情书。绳子一圈圈松开,露出底下深紫交错的勒痕。

洛舒窈垂眸,指腹极轻地碰了碰那最深的一道,叹了口气道:“疼么?”

谢无暇没说话,只盯着她,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。他的手腕在她指尖下微微颤抖,不知是因为疼痛,还是因为那过分轻柔的触碰。

洛舒窈却像没看见,自顾自道:“尚且忍一忍。之前是我醉了,现下…我清醒得很。”

她说着,终于将绳索完全解开。

谢无暇的手腕上露出更明显的勒痕,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,渗出细密的血珠。洛舒窈眉头紧皱,下意识地想去碰,却被谢无暇躲开了。

“别碰我。”他的声音很冷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洛舒窈收回手,站起身退后两步,给他留出足够的距离:“抱歉。”

这两个字说得太过真诚,让谢无暇愣住了。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,发现她的眼神里竟然真的有愧疚。

这和他听说的那个嚣张跋扈、为所欲为的丞相独女,除了外貌确实如传闻中一样天人之姿以外,其他地方似乎有些不一样。

“谢公子,我知道我今日做的事很荒唐。“她缓缓开口,声音尽量保持平稳,“但我可以向你保证,我不会碰你,更不会伤害你。”

“保证?“谢无暇冷笑,“你的保证值几个钱?”

洛舒窈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今日确实做了糊涂事,但我现在清醒了。谢公子,我不会碰你,这是我的承诺。若有违背,天打雷劈。”

谢无暇沉默了片刻,忽然问:“那你把我抢来做什么?”

洛舒窈刚刚才想好说辞。

“我倾慕你的才华。“洛舒窈斟酌着用词,“不日便是科举,我想邀你做我的谋士,好让我作成锦绣文章。邀请的方法虽然不对,但我的目的是真的。等科举结束,我会亲自将你完完整整地送回寒家。”

谢无暇盯着她看了许久,忽然轻笑出声:“倾慕我的才华?洛大娘子,你这个借口,未免太牵强了些。”

他微微前倾身体,那双清冷的眸子像是要看穿她:“你看我的眼神……”
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冷:“你看上的,不过是我这张脸罢了。”

洛舒窈被他说得一愣,随即坦诚地点头:“谢公子说得对,我今日确实是被你的容貌所吸引。但看上你的脸和请你做谋士,并不冲突。”

谢无暇没想到她会承认得这么干脆,反而一时语塞。

“所以我现在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“他轻声说,眼神里带着几分自嘲,“无论你是真的想要我做谋士,还是只是想玩弄我,我都只能留在这里。”

“我会守住你的清白。“洛舒窈认真地说,“也会给你一个交代。等时机合适,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,你还是完璧之身。”

谢无暇看着她,眼神复杂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“因为这是我的错。“洛舒窈说,“是我把你拖进这个泥潭的,我就有责任把你救出去。”

她转身走向门口,吩咐守在外面的小侍:“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男装,要上好的料子,送到这里来。还有,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。”

小侍应声退下。

洛舒窈回头看向谢无暇:“衣服很快就送来,你先在这里等一等。换好衣服,我再带你去玉尘院。那里清静,不会有人打扰你。”

谢无暇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
气氛忽然安静下来,只剩下烛火轻微的噼啪声。

良久,谢无暇才缓缓开口:“你刚才说,要送我回寒家?”

“等时机合适,我会亲自把你送回去,并向寒家道歉。”洛舒窈说。
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嫁衣,又抬眼看向她:“你把我强抢来,还让人给我换上这身衣服。这消息传出去,整个京城都会知道我被你抢进了洛府。你觉得寒家还会要我?就算寒氏娘子愿意,她的家人也不会同意娶一个被你……”

他顿了顿,那两个字像卡在喉咙里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洛舒窈静静看着他,目光温柔得像三月的春水,没有打断,也没有催促,只是那样看着。

谢无暇忽然觉得喉咙更紧了。

她那双眼睛…太过温柔。

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怜悯,也不是玩弄猎物的戏谑,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、近乎包容的温柔。像是无论他说什么、做什么,她都会接住。

这让他更慌了。

京城里那些权贵娘子看他时,也是这样的眼神。温柔、欣赏、带着几分志在必得。他谢无暇虽然出身不高,但这张脸,偏偏长得太过招人。

从十五岁起,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。他一概拒绝。

因为他有婚约在身,因为他要守礼,更因为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庸。

可现在,洛舒窈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。

不同的是,她的眼神更加…真诚。

真诚得让他几乎要相信,她真的不会伤害他。

耳根先红了,那点绯色从耳垂一路蔓延到颈侧,像被烫过的雪。他咬着嘴唇,咬得那点淡红都泛了白,睫毛颤得厉害,像蝶翼沾了水,怎么也飞不起来。

他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,像实质的触碰,烫得他想躲。

可他不能躲。

他被困在这里,被困在她的目光里,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。

“玩弄过…”

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却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他看到她的眸色深了深,像夜色里突然涌起的暗流。那一瞬间,他甚至以为她会扑过来——就像传闻中那个嚣张跋扈的洛舒窈会做的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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