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76(1/2)
朕真不想做皇帝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76
应天棋实在发愁,他叹了口气,丢了手里的筆,抬手搓了搓脸。
应天棋觉得自己这周目之所以死得那么轻易,是因为自己还是低估了郑秉烛。
没想到郑秉烛的杀心那么重,一窝山匪而已,竟連火铳和火药都用上了。
“哎,棋总,吃饭去,走不走?”
正在应天棋惆怅时,白曉驍从床上爬了下来,扬着下巴唤了他一声。
“啊,”应天棋抬手从旁边拿了只挎包,随便找了个笔记本,又抓起几支笔一同塞进包里:
“不了,我得去找一趟謝老師。”
“找老谢干嘛?”白晓骁随口问一句,话音刚落,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恐怖的可能性:
“你论文不会写完了吧?!”
“怎么可能?”应天棋瞧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没忍住笑了:
“有点问题想问。”
“哦……”白曉驍低头看了眼时间: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!你问完问題咱一起去吃饭,可以吧!”
“非要跟我一起吃?”对于应天棋来说,他和白晓骁顶多算是刚认识,但是白晓骁却很黏他、跟他关系很好的样子。
虽然应天棋平时不怎么社交,也不大习惯跟人如此亲密,但游戏里那白家兄妹俩导致他对姓白的都十分有好感,所以现在与白晓骁相處起来也还算自然。
“是啊,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?再说了,我今天想吃火锅鸡,一个人也吃不完,找你分担点,你就圆了我的心愿吧。”
“行吧。”
应天棋把帆布包跨在身上,踩上鞋子就往外走:
“咱得快点,我赶时间。”
应天棋每周目在游戏里做的事都不同,导致每次回到现世,虽然都是同一时间点,但他遇见的人和事都会与上次有一点点偏差,这大约就是所谓蝴蝶效应。
比如上一次,应天棋去找謝慈时,謝慈去了医院看他那位昏迷的学生,叫应天棋扑了个空。但这一次,应天棋敲开謝慈办公室的门,谢慈正戴着眼镜,坐在桌子后面看书。
瞧见门后钻出来两颗脑袋,谢慈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
“哟,这大中午的,你俩怎么来了?”
“老师好。”应天棋同谢慈打了个招呼,而后一刻也不耽误,从包里掏出笔记本:
“我有点问題想问您。”
“什么?你说。”
谢慈拿一片书签夹进书页里,把书合上放在一边,抬眸瞧着应天棋,等着他的问题。
白晓骁没吭声,只拉了把椅子坐到二人身边,专心地当他的围观群众。
“……是这样,我就是闲着没事想了想,在引熙年间,幽帝要怎样才能破局?但我琢磨半天也没想通,就来问问老师您。”
应天棋拉开谢慈对面的椅子坐下,“唰唰”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名字:
“幽帝是少年天子,从记事起就活在陳太后的掌控下,好不容易长大了,前朝又有郑秉烛结交官员贪污纳财蛀空朝政,幽帝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两个人的控制和拖累,把实權握回自己手里呢?”
谢慈听着他的问题,并没有思考太久,却也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:
“你知道幽帝这一局難在哪里吗?”
“哪里?”应天棋不大确定。
“难在,他面对的敌人太过棘手。而且不是一个,是两个。”谢慈点点纸上“太后”二字:
“你发现了吗?陳实秋这个人,和历史上任何一个弄權太后或者摄政王都不一样。她甚至不曾垂帘听政,从不干涉朝堂事,但却将大小权力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。说白了,她这个人,想要的其实不是权力,而是‘控制’。
“这样的人很可怕,她不会允许任何事脱离自己的掌控,所以,应弈必然会遭受全方面的监视,甚至他的贴身太监都可能是陳实秋塞进来的眼线。
“而在应弈死后,她扶应旭登基,权力依然在她手里。所以对她来说,皇帝是谁压根无所谓,死了一个她还能再扶一个,这说明什么?说明一旦手里这个皇帝让她不顺心了,她也完全能换一个省心省事的。应弈最难的地方就在这里,他担着很大的死亡压力,他没办法在明面上做任何事。”
“……”
不愧是他亲爱的导师。
都不用多解释,直接一语中的。
“而前朝,还有郑秉烛这个蛀虫搅屎棍子。就算应弈知道他是个祸害也不能直接除掉他,为什么?因为刚刚说了,这会让陳实秋觉得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,应弈会死。”
说着,谢慈话锋一转:
“这是应弈这局棋最难的地方,但同时,也是他的生路。”
应天棋本来被谢慈说得都快绝望了,听见这个反转,又来了精神:
“怎么说?”
谢慈推推眼镜,笑着弯起眼睛:
“两个人,终归是两颗脑子、两颗心脏。那句话这么说的?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”
应天棋懂谢慈的意思,但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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